1.屈原筆下深情的湘夫人的形象的詩句是什么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 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并迎,靈之來兮如云。
揖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褋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注釋 (1)選自《楚辭章句》,為《九歌》中的一篇。
《九歌》是屈原十一篇作品的總稱。“九”是泛指,非實數,《九歌》本是古樂章名。
王逸《楚辭章句》認為:“昔楚目南郢之邑,沅湘之同,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樂鼓舞以樂諸神。
屈原放逐,竄伏其間,杯憂苦毒,愁思沸郁,出見俗人祭祀之札,歌舞之樂,其辭鄙陋,因作《九歌》之曲,上陳事神之敬,下見已之冤結,托之以風諫。”也有人認為是屈原在民間祭歌的基礎上加工而成。
此篇與《九歌》中另一篇《湘君》為姊妹篇。關于湘夫人和湘君為誰,多有爭論。
二人為湘水之神,則無疑。此篇寫湘君企待湘夫人而不至,產生的思慕哀怨之情。
(2)帝子:指湘夫人。舜妃為帝堯之女,故稱帝子。
(3)眇眇(miǎo):望而不見的徉子。愁予:使我憂愁。
(4)裊裊(niǎo):微風吹拂的樣子 (5)波:生波。下:落。
(6)薠:水草名,生湖澤間。騁望:縱目而望。
(7)佳:佳人,指湘夫人。期:期約。
張:陳設。 (8)萃:集。
鳥本當集在木上,反說在水草中。 (9)罾(zēng):魚網。
罾原當在水中,反說在木上,比喻所愿不得,失其應處之所。 (10)沅:即沅水,在今湖南省。
醴:同“澧”(lǐ),即澧水,在今湖南省,流入洞庭湖。茝:白芷,一種香草。
(11)公子:指湘夫人。古代貴族稱公族,貴族子女不分姓別,都可稱“公子”。
(12)荒忽:不分明的樣子。 (13)潺湲:水流的樣子。
(14)麋:獸名,似鹿。 (15)水裔:水邊。
此名意謂蛟本當在深淵而在水邊。比喻所處失常。
(16)皋:水邊高地。 (17)澨(shì):水邊。
(18)騰駕:駕著馬車奔騰飛馳。偕逝:同往。
(19)葺:編草蓋房子。蓋:指屋頂。
(20)蓀壁:用蓀草飾壁。蓀(sūn):一種香草。
紫:紫貝。壇:中庭。
(21)椒:一種科香木。 (22)棟:屋棟,屋脊柱。
橑:屋椽。 (23)辛夷:木名,初春升花。
楣:門上橫梁。藥:白芷。
(24)罔:通“網”,作結解。薜荔;一種香草,緣木而生。
帷:帷帳。 (25)擗;析開。
蕙:一種香草。櫋(mián)櫋:作“幔”講,帳頂。
(26)鎮:鎮壓坐席之物。 (27)疏:分疏,分陳。
石蘭:一種香草。 (28)繚:纏繞。
杜衡:一種香草。 (29)合:合聚。
百草:指眾芳草。實:充實。
(30)馨:能夠遠聞的香。廡(wǔ):廊 (31)九嶷(yí):山名,傳說中舜的葬地,在湘水南。
這里指九嶷山神。繽:盛多的樣子。
(32)靈:神。如云:形容眾多。
(33)袂(mèi):衣袖。 (34)褋(dié):外衣。
(35)汀:水中或水邊的平地。杜若:一種香草。
(36)遠者:指湘夫人。 (37)驟得:數得,屢得。
(38)逍遙:游玩。容與:悠閑的樣子。
譯文 湘夫人降落在北洲之上, 極目遠眺啊使我惆悵。 樹木輕搖啊秋風初涼, 洞庭起波啊樹葉落降。
踩著白薠啊縱目四望, 與佳人相約啊在今天晚上。 鳥兒為什么聚集在水草之處? 魚網為什么掛結在樹梢之上? 沅水芷草綠啊澧水蘭花香, 思念湘夫人啊卻不敢明講。
神思恍惚啊望著遠方, 只見江水啊緩緩流淌。 麋鹿為什么在庭院里覓食? 蛟龍為什么在水邊游蕩? 清晨我打馬在江畔奔馳, 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
我聽說湘夫人啊在召喚著我, 我將駕車啊與她同往。 我要把房屋啊建筑在水中央, 還要把荷葉啊蓋在屋頂上。
蓀草裝點墻壁啊紫貝鋪砌庭壇。 四壁撒滿香椒啊用來裝飾廳堂。
桂木作棟梁啊木蘭為桁椽, 辛夷裝門楣啊白芷飾臥房。 編織薜荔啊做成帷幕, 析開蕙草做的幔帳也已支張。
用白玉啊做成鎮席, 各處陳設石蘭啊一片芳香。 在荷屋上覆蓋芷草, 用杜衡纏繞四方。
匯集各種花草啊布滿庭院, 建造芬芳馥郁的門廊。 九嶷山的眾神都來歡迎湘夫人, 他們簇簇擁擁的像云一樣。
我把那衣袖拋到江中去, 我把那單衣扔到澧水旁。 我在小洲上啊采摘著杜若, 將用來饋贈給遠方的姑娘。
美好的時光啊不可多得, 我姑且悠閑自得地徘徊游逛。賞析 《湘夫人》是《楚辭·九歌》組十一首之一,是祭湘水女神的詩歌,和《湘君》是姊妹篇。
全篇以湘君思念湘夫人的語調去寫,描繪出那種馳神遙望,祈之不來,盼而不見的惆悵心情。 一般認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與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
湘水是楚國境內所獨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這對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靈的一種意識形態和“神人戀愛”的構想。
楚國民間文藝,有著濃厚的宗教氣氛,祭壇實際上就是“劇壇”或“文壇”。以《湘君》和《湘夫人》為例:人們在祭湘君時,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時,以。
2.【為什么說屈原的《湘夫人》一詩是浪漫主義的詩篇
湘夫人的浪漫主義表現: 1、全詩通過現實景物,假想景物和幻想境界來渲染感情.詩的開頭一節是眼中所見的現實景物,“鳥何”等四個反詰句是假想的反常景物,“筑室水中”一段完全是幻想境界,這些景物描寫都能恰到好處地渲染湘君內心不同情感.特別是開頭的一節,創造了一個情景交融境界,得到后人高度評價,并對后來“秋興”主題的生發有深遠的影響.這一節的寫景抒情特點值得注意:一是用抒情點染法來借秋景渲染愁情.“目眇眇兮愁予”一句中的“愁”字點明這一節的感情基調,下面借秋景來誼染、擴散、深化愁情.二是用以渲染愁情的景物是典型的動態的秋天景物,這些景物在中國文化傳統氛圍中最能觸發人的悲愁之情,即所謂“春女思,秋士悲”.三是詩中的“裊裊秋風”“洞庭波”“木葉下”三種景物融合無間,構成—幅完美的悲秋圈. 2、《湘夫人》一詩在結構上以湘君赴約不遇時感情變化為中心線索,將景物與人事、理想與現實熔鑄在湘君的心理活動之中,構成一個豐富多彩,完美和諧的藝術整體.詩中對湘君赴約時心理活動變化的描寫清晰可見.剛到北渚不見湘夫人時的憂愁,久等未至后的懊惱,由懊惱到追悔,由追悔到神志恍惚,以至產生幻想,再從幻想回到現實,感情跌宕起伏.。
3.屈原《湘夫人》中的“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這一景物描寫所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裊裊,吹拂貌,頗溫和。
涼爽的秋風吹拂我面龐,洞庭湖波水蕩漾,湖邊的樹葉紛紛飄落。
【評析】表面看起來只是寫景,實際上是抒情。沒有見到心上人,感受到的卻是“裊裊兮秋風”的氣氛,看到的是“洞庭波兮落葉下”的蕭瑟悲涼的深秋景色。瑟瑟秋風、浩渺的秋水、蕭蕭落葉使湘君的心情更加惆悵萬分。杜甫“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晏殊的“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同樣與落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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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結合作品《湘夫人》,論述屈原詩歌的浪漫主義特色
詩題雖為《湘夫人》,但詩中的主人公卻是湘君。
這首詩的主題主要是描寫相戀者生死契闊、會合無緣。作品始終以候人不來為線索,在悵惘中向對方表示深長的怨望,但彼此之間的愛情始終不渝則是一致的。
作為《湘君》的姊妹篇,《湘夫人》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達了赴約的湘君來到約會地北渚,卻不見湘夫人的惆悵和迷惘。 如果把這兩首祭神曲聯系起來看,那么這首《湘夫人》所寫的情事,正發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轉道洞庭之時。
因此當晚到的湘君抵達約會地北渚時,自然難以見到他的心上人了。作品即由此落筆,與《湘君》的情節緊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較為費解。“帝子”歷來解作天帝之女,后又附會作堯之二女,但毫無疑問是指湘水女神。
一般都把這句說成是帝子已降臨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節兮北渚”而來;但這樣便與整篇所寫湘君盼她前來而不見的內容捍格難合。于是有人把這句解釋成湘君的邀請語(見詹安泰《屈原》),這樣文意就比較順暢了。
歌辭的第一段寫湘君帶著虔誠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來。這是一個環境氣氛都十分耐人尋味的畫面:涼爽的秋風不斷吹來,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樹葉飄落。
望斷秋水、不見伊人的湘君搔首躕躇,一會兒登臨送目,一會兒張羅陳設,可是事與愿違,直到黃昏時分仍不見湘夫人前來。這種情形經以“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的反常現象作比興,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內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勞無益的意味。
而其中“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更是寫景的名句,對渲染氣氛和心境都極有效果,因而深得后代詩人的賞識。 第二段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
以水邊澤畔的香草興起對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緩緩而流暗示遠望中時光的流逝,是先秦詩歌典型的藝術手法,其好處在于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強的感染力。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滯水邊又是兩個反常現象,與前文對鳥和網的描寫同樣屬于帶有隱喻性的比興,再次強調愛而不見的事愿相違。
接著與湘夫人一樣。他在久等不至的焦慮中,也從早到晚騎馬去尋找,其結果則與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覓中,忽然產生了聽到佳人召喚、并與她一起乘車而去的幻覺。
于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一筆。 第三段純粹是湘君幻想中與湘夫人如愿相會的情景。
這是一個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異草香木構筑修飾。其色彩之繽紛、香味之濃烈,堪稱無與倫比。
作品在這里一口氣羅列了荷、蓀、椒、桂、蘭、辛夷、藥、薜荔、蕙、石蘭、芷、杜衡等十多種植物,來極力表現相會處的華美艷麗。其目的,則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環境來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內心的歡樂和幸福。
因此當九嶷山的眾神來把湘君的戀人接走時,他才恍然大悟,從這如夢幻般的美境中驚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后一段與《湘君》結尾不僅句數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一樣。
湘君在絕望之余,也像湘夫人那樣情緒激動,向江中和岸邊拋棄了對方的贈禮,但表面的決絕卻無法抑制內心的相戀。他最終同樣恢復了平靜,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戀相思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歷程。
他在汀洲上采來芳香的杜若,準備把它贈送給遠來的湘夫人。 從情感的結構角度看,這首詩是以“召喚方式”呼應“期待視野”。
《湘夫人》既然是迎神曲,必然是以召喚的方式祈求神靈降臨。全詩以召喚湘夫人到來作為出發點,以期待的心理貫穿其中。
詩的前半段主要寫湘君思念湘夫人時那種望而不見、遇而無緣的期待心情。中間經歷了憂傷、懊喪、追悔、恍惚等情感波動。
這些都是因期待而落空所產生的情緒波動。詩的后半段是寫湘君得知湘夫人應約即將到來的消息后,喜出望外,在有緣相見而又未相見的期待心情中忙碌著新婚前的準備事宜。
詩的末尾,湘夫人才出現,召喚的目的達到,使前面一系列的期待性的描寫與此呼應。實際上,后半段的描寫不過是湘君的幻想境界。
出現這種幻象境界,也是由于期待心切的緣故。整首詩對期待過程的描寫,有開端,有矛盾,有發展,有高潮,有低潮,有平息。
意識線路清晰可見。 這首詩還有著明暗對應的雙層結構方式。
主人公情感的表現,有明有暗,明暗結合。抒情對象既可實指,又有象征性。
在描寫實境時,主人公的情感是表層性的,意旨明朗,指事明確,語言明快,情感色澤清晰,高低起伏,強弱大小,都呈透明狀態。如詩的后半段寫筑室建堂、美飾洞房、裝飾門面、迎接賓客的場面,就屬于表層性的,即明寫。
從“筑室兮水中”至“疏石兮為芳”,是從外到里、由大到小;從“芷葺兮荷屋”至“建芳馨兮廡門”,又由里到外。線路清楚,事實明白,情感的宣泄是外露的,是直露胸臆的方式,淋漓酣暢,無拘無束,少含蓄,情感的流動與外在形式同步。
從深層結構看,這首詩又有著寓情于景的表情法。景物不是原來的樣子,如“鳥何”、“罾何”、“麋何”、“蛟何”等句;或是帶上感情色彩的景物,如秋風、秋水、秋葉的描寫。
情感的流動較蘊藉、含蓄、深沉。
5.屈原筆下的湘夫人 作文
屈原雖然文華四射,才情孤高,卻對官場潛規則一無所知,一味的恃才傲物,結果遭到政敵讒言,被流放到現在的湖南汨羅一帶,成為一文不名的流浪者。但屈原在愛情方面的浪漫特性是眾所周知的,他的幾乎所有的重要詩篇都涉及了愛情。在眾多情人中,誰才是這位偉大詩人的最愛呢?我們或許能從他的詩作《湘夫人》中找到答案……
關于湘夫人和湘君為誰,多有爭論。二人為湘水之神,則無疑。此篇寫湘君企待湘夫人而不至,產生的思慕哀怨之情。 湘夫人:與湘君并稱為楚地傳說中的湘水配偶神。有人認為湘君、湘夫人與虞舜及其二妃娥皇、女英的傳說有關,湘君即舜,湘夫人及娥皇、女英。然而在屈原眼里,“湘夫人”擁有很高的地位。
如今有一種說法,不知這些人是如何推斷出來的,湘夫人美貌驚人,而且比屈原擁有。屈原雖然文華四射,才情孤高,卻對官場潛規則一無所知,一味的恃才傲物,結果遭到政敵讒言,被流放到現在的湖南汨羅一帶,成為一文不名的流浪者。但屈原在愛情方面的浪漫特性是眾所周知的,他的幾乎所有的重要詩篇都涉及了愛情。在眾多情人中,誰才是這位偉大詩人的最愛呢?我們或許能從他的詩作《湘夫人》中找到答案……
關于湘夫人和湘君為誰,多有爭論。二人為湘水之神,則無疑。此篇寫湘君企待湘夫人而不至,產生的思慕哀怨之情。 湘夫人:與湘君并稱為楚地傳說中的湘水配偶神。有人認為湘君、湘夫人與虞舜及其二妃娥皇、女英的傳說有關,湘君即舜,湘夫人及娥皇、女英。然而在屈原眼里,“湘夫人”擁有很高的地位。
如今有一種說法,不知這些人是如何推斷出來的,湘夫人美貌驚人,而且比屈原擁有更高的地位;她因為種種限制無法與屈原公開見面,而只能和他在荒郊野外秘密約會。符合這三個條件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楚懷王的寵妃鄭袖。其實“湘夫人”三字已是暗示,“湘”就是楚國;“夫人”,即楚王的妻妾。
屈原與其寵妃的暖昧關系被懷王知道后,促使他以政治名義放逐屈原,使人再也無法與鄭袖見面。十幾年后,楚懷王駕崩,為防止屈原與鄭袖的關系卷土重來,楚國王室遵照楚懷王的遺命,派人對屈原進行了捕殺。追殺事件的發生地就是今天的汨羅江,兵士們最終在江邊抓住了屈原,將他刺殺后裝進袋子,捆緊了之后壓上石塊投入江心,演出了一幕殘酷的歷史悲劇。
可是,東漢王逸在《楚辭章句.九歌序》中說:“昔楚國南郢之邑,沅湘之間,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樂鼓舞以樂諸神。屈原放逐,竄優其域,懷憂苦毒,愁思沸郁,出見俗人祭祀之禮,歌舞之樂,其詞鄙陋,因為作《九歌》之曲……”顯然,屈原流放在前,作《湘夫人》在后,說屈原因《湘夫人》一詩而被楚懷王放逐南方,單在時序上就說不過去。
屈原之死大致在頃襄王二十一年秦將白起破楚郢都之后。屈原的《哀郢》即“哀故都之棄捐,宗社之丘墟,人民之離散,頃襄王之不能效死以拒秦,而亡可待也》”(王夫之《楚辭通釋》語)可以證明屈原之死的大致時間。再有,《哀郢》中的詩句“民離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東遷”,是說郢都被攻破,百姓流離失所,只好向東遷徙。這與《史記.楚世家》中“二十三年,襄王收東地兵,得十余萬,復西取秦所拔我江旁十五邑以為郡,距秦”所述事件大致銜接吻合。顯然,《戲說……》一文說頃襄王即位不久屈原便遭謀殺,純屬不諳史實。頃襄王若果為屈原與鄭袖所生,那為何頃襄王在即位后的二十多年中不讓屈原重返京城掌權?
據《史記》,楚懷王在內被鄭袖所迷惑,對外被張儀所欺騙,疏遠屈原,而信任奸邪小人,屈原因而被流放,屈原是心志高傲,行為廉正的人;而鄭袖呢?除了《史記》講的劣跡外,《戰國策》有一個著名的典故“鄭袖害人,美人掩鼻”,講的是這個鄭袖一肚壞水,騙得楚王把一個原來喜歡的美人的鼻子割了。由此可見,屈原與鄭袖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哪能說二人“私通”呢?
那么屈原心中的湘夫人到底是誰?由于屈原生活的年代距今久遠,很多現在人的思維或許只能讓我們陷進思想的漩渦,屈原筆下的湘夫人,自然不是我等晚生能夠揣摩透徹的。
6.屈原《湘夫人》的賞析
一般認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與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
湘水是楚國境內所獨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這對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靈的一種意識形態和“神人戀愛”的構想。
楚國民間文藝,有著濃厚的宗教氣氛,祭壇實際上就是“劇壇”或“文壇”。以《湘君》和《湘夫人》為例:人們在祭湘君時,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時,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愛慕之深情。
他們借神為對象,寄托人間純樸真摯的愛情;同時也反映楚國人民與自然界的和諧。因為縱灌南楚的湘水與楚國人民有著血肉相連的關系,她像慈愛的母親,哺育著楚國世世代代的人民。
人們對湘水寄予深切的愛,把湘水視為愛之河,幸福之河,進而把湘水的描寫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樣演出悲歡離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體地罩上了歷史傳說人物的影子。
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與二妃(娥皇、女英)的傳說為原型的。這樣一來,神的形象不僅更為豐富生動,也更能與現實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親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詩題雖為《湘夫人》,但詩中的主人公卻是湘君。這首詩的主題主要是描寫相戀者生死契闊、會合無緣。
作品始終以候人不來為線索,在悵惘中向對方表示深長的怨望,但彼此之間的愛情始終不渝則是一致的。 作為《湘君》的姊妹篇,《湘夫人》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達了赴約的湘君來到約會地北渚,卻不見湘夫人的惆悵和迷惘。
如果把這兩首祭神曲聯系起來看,那么這首《湘夫人》所寫的情事,正發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轉道洞庭之時。因此當晚到的湘君抵達約會地北渚時,自然難以見到他的心上人了。
作品即由此落筆,與《湘君》的情節緊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較為費解。
“帝子”歷來解作天帝之女,后又附會作堯之二女,但毫無疑問是指湘水女神。一般都把這句說成是帝子已降臨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節兮北渚”而來;但這樣便與整篇所寫湘君盼她前來而不見的內容捍格難合。
于是有人把這句解釋成湘君的邀請語(見詹安泰《屈原》),這樣文意就比較順暢了。 歌辭的第一段寫湘君帶著虔誠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來。
這是一個環境氣氛都十分耐人尋味的畫面:涼爽的秋風不斷吹來,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樹葉飄落。望斷秋水、不見伊人的湘君搔首躕躇,一會兒登臨送目,一會兒張羅陳設,可是事與愿違,直到黃昏時分仍不見湘夫人前來。
這種情形經以“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的反常現象作比興,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內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勞無益的意味。而其中“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更是寫景的名句,對渲染氣氛和心境都極有效果,因而深得后代詩人的賞識。
第二段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以水邊澤畔的香草興起對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緩緩而流暗示遠望中時光的流逝,是先秦詩歌典型的藝術手法,其好處在于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強的感染力。
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滯水邊又是兩個反常現象,與前文對鳥和網的描寫同樣屬于帶有隱喻性的比興,再次強調愛而不見的事愿相違。接著與湘夫人一樣。
他在久等不至的焦慮中,也從早到晚騎馬去尋找,其結果則與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覓中,忽然產生了聽到佳人召喚、并與她一起乘車而去的幻覺。于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一筆。
第三段純粹是湘君幻想中與湘夫人如愿相會的情景。這是一個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異草香木構筑修飾。
其色彩之繽紛、香味之濃烈,堪稱無與倫比。作品在這里一口氣羅列了荷、蓀、椒、桂、蘭、辛夷、藥、薜荔、蕙、石蘭、芷、杜衡等十多種植物,來極力表現相會處的華美艷麗。
其目的,則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環境來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內心的歡樂和幸福。因此當九嶷山的眾神來把湘君的戀人接走時,他才恍然大悟,從這如夢幻般的美境中驚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后一段與《湘君》結尾不僅句數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一樣。湘君在絕望之余,也像湘夫人那樣情緒激動,向江中和岸邊拋棄了對方的贈禮,但表面的決絕卻無法抑制內心的相戀。
他最終同樣恢復了平靜,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戀相思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歷程。他在汀洲上采來芳香的杜若,準備把它贈送給遠來的湘夫人。
從情感的結構角度看,這首詩是以“召喚方式”呼應“期待視野”。《湘夫人》既然是迎神曲,必然是以召喚的方式祈求神靈降臨。
全詩以召喚湘夫人到來作為出發點,以期待的心理貫穿其中。詩的前半段主要寫湘君思念湘夫人時那種望而不見、遇而無緣的期待心情。
中間經歷了憂傷、懊喪、追悔、恍惚等情感波動。這些都是因期待而落空所產生的情緒波動。
詩的后半段是寫湘君得知湘夫人應約即將到來的消息后,喜出望外,在有緣相見而又未相見的期待心情中忙碌著新婚前的準備事宜。詩的末尾,湘夫人才出現,召喚的目的達到,使前面一系列的期待性的描寫與此呼應。
實際。
7.屈原寫湘夫人時的背景
創作背景
一般認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與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國境內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這對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靈的一種意識形態和“神人戀愛”的構想。楚國民間文藝,有著濃厚的宗教氣氛,祭壇實際上就是“劇壇”或“文壇”。
以《湘君》和《湘夫人》為例:人們在祭湘君時,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時,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愛慕之深情。他們借神為對象,寄托人間純樸真摯的愛情;同時也反映楚國人民與自然界的和諧。
因為縱灌南楚的湘水與楚國人民有著血肉相連的關系,楚人對湘水寄予深切的愛,把湘水視為愛之河,幸福之河,進而把湘水的描寫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樣演出悲歡離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體地罩上了歷史傳說人物的影子。
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與二妃(娥皇、女英)的傳說為原型的。這樣一來,神的形象不僅更為豐富生動,也更能與現實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富有人情味。
擴展資料
《湘夫人》是以湘君的口氣表現這位湘水男神對湘夫人的懷戀,表現了他對愛情的忠貞。
第一節寫湘君盼望會見湘夫人的迫切心情及會見落空后的內心惆悵,第二節抒寫湘君對湘夫人的癡情和對幸福生活的渴望,第三節寫湘君的決絕之情和希望。詩人通過對現實景物、假想景物和幻想境界的描寫,構成了多種形式的情景交融境界,多方面地烘托了人物情感的起伏變化。
全詩寫男子的相思,所抒情意纏綿悱惻;加之作品對民間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對傳統比興手法的運用,更加強了它的藝術感染力,對后世的文學創作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九歌·湘夫人
8.分析湘夫人屈原詩歌的浪漫主義特征
1、全詩通過現實景物,假想景物和幻想境界來渲染感情.詩的開頭一節是眼中所見的現實景物,“鳥何”等四個反詰句是假想的反常景物,“筑室水中”一段完全是幻想境界,這些景物描寫都能恰到好處地渲染湘君內心不同情感.特別是開頭的一節,創造了一個情景交融境界,得到后人高度評價,并對后來“秋興”主題的生發有深遠的影響.這一節的寫景抒情特點值得注意:一是用抒情點染法來借秋景渲染愁情.“目眇眇兮愁予”一句中的“愁”字點明這一節的感情基調,下面借秋景來誼染、擴散、深化愁情.二是用以渲染愁情的景物是典型的動態的秋天景物,這些景物在中國文化傳統氛圍中最能觸發人的悲愁之情,即所謂“春女思,秋士悲”.三是詩中的“裊裊秋風”“洞庭波”“木葉下”三種景物融合無間,構成—幅完美的悲秋圈.。
9.分析湘夫人屈原詩歌的浪漫主義特征
1、全詩通過現實景物,假想景物和幻想境界來渲染感情.詩的開頭一節是眼中所見的現實景物,“鳥何”等四個反詰句是假想的反常景物,“筑室水中”一段完全是幻想境界,這些景物描寫都能恰到好處地渲染湘君內心不同情感.特別是開頭的一節,創造了一個情景交融境界,得到后人高度評價,并對后來“秋興”主題的生發有深遠的影響.這一節的寫景抒情特點值得注意:一是用抒情點染法來借秋景渲染愁情.“目眇眇兮愁予”一句中的“愁”字點明這一節的感情基調,下面借秋景來誼染、擴散、深化愁情.二是用以渲染愁情的景物是典型的動態的秋天景物,這些景物在中國文化傳統氛圍中最能觸發人的悲愁之情,即所謂“春女思,秋士悲”.三是詩中的“裊裊秋風”“洞庭波”“木葉下”三種景物融合無間,構成—幅完美的悲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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